14、顶流吃醋气疯：既然他可以，为什么我不行
林默叹了口气：“一言难尽。”
“那就两言，三言，四言……我不着急，可以听你说十几个小时，然后开完演唱会再接着听你说。”栾星辰的脸色难得这么严肃正经，“你谈恋爱了？不对，谈恋爱不是你现在这个表情跟状态，你遇到什么事情了？电车痴汉？职场潜规则？”
电车痴汉是什么鬼？林默一愣，为栾星辰发散到宇宙又歪打正着的思维。
他的表情不过才微微一动，栾星辰立马跟有读心术似的，叫起来：“还真是职场潜规则？卧槽我就知道你那个老板人模狗样的不是好东西，果然是个斯文败类，为富不仁，我这就找人套他麻袋打烂他老二，看他还敢不敢……”
林默果断出手捂住栾星辰的嘴，头疼不已：“小点声，安静会儿，听我说完。”
“你说。”栾星辰的声音戛然而止，警惕的姿态却好像面对敌人的德牧，一看情况不对，就会冲上去咬敌人一口。
林默摇摇头，把脑海中诡异的画面感摇散去。他三言两语，尽量客观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本来不想说的，但是栾星辰实在不好糊弄，这家伙看着活泼可爱，骨子里很有些叛逆桀骜，胆子大的很，林默怕他真冲出去咬人。
——栾星辰不是没干过。曾经有人在酒吧调戏林默，被栾星辰一酒瓶子干翻，玻璃碎片和血溅了一地，吓得林默心惊肉跳。
他们刚认识那会儿，栾星辰还在念高中，他姐姐是林默的同学，主动介绍他们认识，给林默找了份做家教的兼职。
“你的成绩是学院最好的，长得好看，人品又端正，我弟弟交给你，我很放心。我忙着考研，没时间理他，爸妈也不管，以后就靠你了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弟弟很难搞吗？”林默迟疑。
“很难搞。叛逆期，刺头儿，染了个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发型，抽烟喝酒泡吧玩乐队还飙车。我看他一次想打他一次，但是又打不过。不过他是个颜控，所以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啊？这……我恐怕不行……”林默觉得有些棘手。
“只要你跟他在一起，他在你视线范围内，一小时一百，日结，我先给你发个定金。”栾皓月给足了林默无法拒绝的价格。
“……那我试试。”林默心里打鼓，“定金我先不收了，如果我做不了，你也不用付我钱。”
“感谢观音菩萨大恩大德.jpg”
林默本来做好了电影里那种新人教师和叛逆学生初见的倒霉蛋下场，但出乎他意料的是，那时候的栾星辰只是在玩滑板。
五颜六色的头发很是惹眼，林默刚多看了两眼，就被当事人给撞了。
那个场面，用栾星辰的话来说就是：“我正搁那楼梯玩滑板呢，感觉自己玩得贼溜，马上就要原地起飞，一打眼就看见了你，哦豁，那叫一个漂亮！跟神仙下凡似的！当时就看傻眼了，忘了脚下是楼梯了。我寻思着，这大白天的我还没死呢，怎么就看见天使了，脑子一迷糊，就撞上你了……”
林默是个废物脆皮，体重又轻，身材又薄，哪里经得住滑板的惯性和一米八几小伙子的冲劲，踉踉跄跄地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，被反应很快的栾星辰给接住了。
手长脚长的年轻人连忙抱着受害者，堪堪转了540度，勉勉强强维持住了身形，结果脚下磕到了滑板的一角，咔叭一声，灾难降临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躲过一劫还有一劫，林默晕头转向地出了一身冷汗，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，只能眼睁睁看着栾星辰搂着他的腰转圈圈，然后摔在地上。
好消息：栾星辰给林默做了垫背，他耐摔。
坏消息：林默整个人趴在了栾星辰怀里，嘴巴嗑到了一起。
初见杀，社死现场。出师未捷身先死，林默心里流泪猫猫头，惋惜他那一大笔得不到的钞票。
未成年的兼职小老师狼狈地爬起来，捂着被栾星辰牙齿嗑到的嘴唇，麻木了一会儿，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和腥甜的味道。
他沮丧地准备离开，却看见栾星辰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，一把薅掉彩色的假发，顺手理了理黑色炸毛，乖巧地立正站好，像个听话的优等生那样，灿烂一笑：“你就是小林老师吧？长得真俊哪，难怪我姐天天夸你，恨不得把你写进我们家家谱。我是栾星辰，栾树的栾，日月星辰的星辰。你已经知道了吧？哎呀，刚才真是不好意思，你看你没事吧？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做个全身检查？”
林默：“……”
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，林默都迷糊了，只记得栾星辰的鸡毛头发原来是假发，以及他怎么那么话唠，意外之余，倒也松了口气。
也没有他姐姐说的那么难交流嘛，虽然话多了点，但人还是很好的。林默被栾星辰毫无阴霾的烂漫笑容所打动，松开了捂嘴的手，舔了舔嘴唇的血，礼貌道：“我叫林默。”
“小林老师多大了？你看起来比我还小。这也不方便泡茶，我去给你买个饮料吧，就当学生给老师的束修了。”栾星辰盯着林默的嘴唇看，殷勤地踢一脚滑板，帅气地捞在怀里，“你在这里等我一下。”
“我十七……唉？不用麻烦……”林默话还没说完，栾星辰已经跑没影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得比较多，甚至以为对方会在饮料里恶作剧，倒一些酱油啊醋啊胶水啊之类的东西。
林默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，并且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再次出乎他的意料，栾星辰买的是附近店里的奶茶，杨枝甘露和生椰芋泥啵啵。
少年人笑嘻嘻地举着两杯奶茶，送到他面前：“这是店里最火的两款，你想喝哪个？”
林默犹豫着接过杨枝甘露：“谢谢。”
“跟我客气什么？这要是放在古代，我得给你下跪敬茶呢。”栾星辰摆摆手，随即咬着吸管外的纸包装，撕开插上，咕噜噜地喝起来。
“你言重了。我只是给你补习一点文化课而已，你姐姐说希望你不耽误艺考。”林默不好意思道。
“可以可以，只要是你给我补习的话补什么都行。你看什么时候开始？我文化课可差了，得补很久很久。要不你直接住我家里吧，这样也方便。”栾星辰主动提议道。
“学校要查寝的。”林默摇头。
“啊？跟导员说一声不就是了？请个假，多容易。你这可是教书育人的正事，以你的优异成绩来说，导员肯定会批的。”栾星辰撺掇道，“这样晚上我们也能多上几小时的课。我马上高三了，争分夺秒，学习任务多重啊，你难道不想让我多考几分吗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栾星辰眼巴巴地看着林默，自来熟地拉着他的袖子晃呀晃，理直气壮的语气，听起来真的很有说服力。
林默最初不想答应的，被磨了好几个小时，耳朵都嗡嗡的，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然后就开始了长达一年的教学兼被迫陪玩的业余生涯。
栾星辰去酒吧驻唱，林默在台下喝奶茶。
栾星辰戒烟，林默随身带薄荷糖，在对方烟瘾犯了的时候剥糖塞他嘴里。
栾星辰去山道飙车，他坐在终点不远处做ppt。笔记本没电了，栾星辰也尽兴了，哼着歌儿带他回家。——不要想歪，回家林默带他讲课刷题。
栾星辰改良滑板，踩着酷炫的长剑做御剑飞行的架势，在公园来回显摆，吸引了一堆注目礼。林默安静地充当背景板，被耍帅飞过的栾星辰一把搂住抱到滑板上，疾驰而去，收获无数惊呼和尖叫。
栾星辰做俯卧撑，林默坐他背上看书；
栾星辰做仰卧起坐，林默坐他腿上数数；
栾星辰练习双人舞，林默充当他的舞伴，在他牵引下旋转起舞；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栾星辰练歌练到嗓子发炎，林默给他做冰糖雪梨，装在栾星辰买的同款保温杯里，一人一份；
栾星辰对着镜头反复练习面试的流程，林默不太懂，就负责一遍遍地喊“开始”和“咔”，帮他录制一堆视频，陪他回放和查看；
栾星辰的成绩有了进步，林默跟网上教程学织围巾，在圣诞节给他送了一条克莱因蓝的围巾做礼物，得到了对方呜呜哇哇的哭声。——据收礼物的人说是喜极而泣。
而林默收到了一只超大的毛绒小熊，软乎乎的甚至可以调节温度。
“呜呜呜我送的礼物太俗气了……一点都没有心意……”栾星辰爆哭，眼泪打湿了林默胸口的衣服。
“没有啊，很有心意，我收到了。虽然我宿舍的单人床可能放不下，抱着它上地铁也有点扎眼……但是冬天抱起来很暖和，我很喜欢。谢谢你。”林默眉眼弯弯，如月牙泉的泉水，荡开柔和的波光。
栾星辰永远记得那个平安夜，他精心布置的槲寄生郁郁葱葱，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灯，窗外是反射着月光的雪地，皎洁清穆，远远的，仿佛有教堂的钟声敲响在他心间。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整个世界的喧闹都倏忽远去，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近在咫尺。
栾星辰把林默紧紧抱在怀里，惯于插科打诨的嘴巴突然笨拙起来，只有啜泣声在喉间哽咽。
“这是我度过的最好的圣诞节，因为有你陪我。”栾星辰擦了擦眼泪，郑重道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只是一个圣诞节而已，以后会有很多人陪你过的。”林默笑道，“等你以后出道了，成了万众瞩目的大明星，无数的鲜花和掌声都会向你簇拥而来，所有的节日都会有人陪你度过，粉丝们精心准备的礼物可以堆成山。”
“也许吧，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。”栾星辰也笑，“现在陪我过节的人是你，只有你……外面那么大的雪，你竟然如约而至。”
“雪大是老天爷的事，我只是会走的慢一点，怕冷也怕摔，路上风大，伞也吹翻了。”林默轻描淡写道，“但我猜到会难走，所以我提前出发了。幸好没有迟到。”
“是啊，幸好……”栾星辰含泪微笑，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，我爸妈就是在圣诞节离婚的？从那之后我就在想，我一定要找到一个人陪我一起过圣诞节。现在，我找到了。”
栾星辰找到了那个人，他不仅想跟林默一起过圣诞节，还想跟他一起过除夕，过元宵，过端午，过七夕，过中秋……过所有值得纪念的日子，过未来的每一天。
他以为他把他们的未来规划得很好，趁着年轻的时候好好打拼事业，赚钱养老，提前退休，剩下几十年轻轻松松吃喝玩乐，美滋滋。
结果现在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。
栾星辰快气疯了！
“我以为你在存钱准备买房买车！我都不知道你家里还欠债缺钱！你缺钱找我啊！我这么大一活人，你看不见吗？”栾星辰气得跺脚，口不择言，“既然殷锐泽可以，那为什么我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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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不想说的，但是栾星辰实在不好糊弄，这家伙看着活泼可爱，骨子里很有些叛逆桀骜，胆子大的很，林默怕他真冲出去咬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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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刚认识那会儿，栾星辰还在念高中，他姐姐是林默的同学，主动介绍他们认识，给林默找了份做家教的兼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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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场面，用栾星辰的话来说就是：“我正搁那楼梯玩滑板呢，感觉自己玩得贼溜，马上就要原地起飞，一打眼就看见了你，哦豁，那叫一个漂亮！跟神仙下凡似的！当时就看傻眼了，忘了脚下是楼梯了。我寻思着，这大白天的我还没死呢，怎么就看见天使了，脑子一迷糊，就撞上你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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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星辰把林默紧紧抱在怀里，惯于插科打诨的嘴巴突然笨拙起来，只有啜泣声在喉间哽咽。
“这是我度过的最好的圣诞节，因为有你陪我。”栾星辰擦了擦眼泪，郑重道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只是一个圣诞节而已，以后会有很多人陪你过的。”林默笑道，“等你以后出道了，成了万众瞩目的大明星，无数的鲜花和掌声都会向你簇拥而来，所有的节日都会有人陪你度过，粉丝们精心准备的礼物可以堆成山。”
“也许吧，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。”栾星辰也笑，“现在陪我过节的人是你，只有你……外面那么大的雪，你竟然如约而至。”
“雪大是老天爷的事，我只是会走的慢一点，怕冷也怕摔，路上风大，伞也吹翻了。”林默轻描淡写道，“但我猜到会难走，所以我提前出发了。幸好没有迟到。”
“是啊，幸好……”栾星辰含泪微笑，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，我爸妈就是在圣诞节离婚的？从那之后我就在想，我一定要找到一个人陪我一起过圣诞节。现在，我找到了。”
栾星辰找到了那个人，他不仅想跟林默一起过圣诞节，还想跟他一起过除夕，过元宵，过端午，过七夕，过中秋……过所有值得纪念的日子，过未来的每一天。
他以为他把他们的未来规划得很好，趁着年轻的时候好好打拼事业，赚钱养老，提前退休，剩下几十年轻轻松松吃喝玩乐，美滋滋。
结果现在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。
栾星辰快气疯了！
“我以为你在存钱准备买房买车！我都不知道你家里还欠债缺钱！你缺钱找我啊！我这么大一活人，你看不见吗？”栾星辰气得跺脚，口不择言，“既然殷锐泽可以，那为什么我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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